荷杭假期陸曉奇：出境游旅行社如何對沖匯率風險
8月11日，人民幣對美元中間價大幅下跌1.86%，引發(fā)多方關注，華泰旅游團隊第一時間發(fā)聲為市場初步解答匯率下跌對出境游行業(yè)的影響。8月13日，華泰旅游團隊邀請到華東出境游批發(fā)龍頭——荷杭假期，為各位投資人進一步解讀匯率的下跌對出境游市場需求的影響，出境游旅行社如何對沖匯率風險，匯率的波動對企業(yè)毛利率和產(chǎn)品定價體系是否會產(chǎn)生影響？
荷杭假期名列中國出境游歐洲線十大批發(fā)商，過去4年中組織出境人數(shù)年增速35%以上。出發(fā)地方面，公司開設了上海、廣州、北京、廈門分公司；目的地布局上，已成立阿姆斯特丹、曼谷全資子公司承接歐洲、泰國的地接業(yè)務。公司新成立獨立零售品牌“去嗎旅游”，在浙江以及周邊地區(qū)加速布局，預計2015年年底將用150家以上直營門店覆蓋華東3省1市。2015年獲得由和君資本領投的A輪融資。
【薛蓓蓓（華泰證券社會服務業(yè)首席）】很高興能夠在今天下午這個時間跟各位進行消費服務系列沙龍的第四期——出境游批發(fā)專場，這期的題目我們特意起了好玩一點的，既然感情總是難舍難分，何不在意那一點匯率？近來人民幣的劇烈波動，兩天貶值將近5%，也是引起了市場的普遍擔憂，這個擔憂主要集中在出境游的企業(yè)上，以及有關出境游企業(yè)的利潤會不會受到影響，以及中長期會不會影響整個出境游的需求產(chǎn)生巨大的變化？投資邏輯會不會重構？就這些大家關心的問題，我們這一次有幸請到了荷杭假期的董事長陸曉奇總來解讀匯率下跌對出境游企業(yè)的影響，旅行社通過什么方式對沖匯率的風險，匯率的波動會不會對企業(yè)毛利率和產(chǎn)品定價產(chǎn)生非常大的影響？
我先介紹一下荷杭假期。荷杭假期是中國出境游歐洲線十大批發(fā)商，這還是比較低調(diào)了，我們一直覺得荷杭假期是全國第五大歐洲批發(fā)商，尤其在華東地區(qū)是相對比較大的，尤其是杭州口岸出發(fā)做到全國第一了。過去四年組織出境人數(shù)的年增速在35%以上，這基本和中國組織人口出境的人數(shù)率高一點，是龍頭企業(yè)的增長。出發(fā)地除了杭州，公司開展了上海、廣州、廈門分公司，目的地采取了阿姆斯特丹，為什么公司叫荷杭假期，公司做荷蘭這條線非常好，歡迎各位可以及時接入到，如果未來報上海出發(fā)、杭州出發(fā)，要去荷蘭玩可以通過荷杭假期報名。包括曼谷全資子公司承接歐洲、泰國的地接業(yè)務。公司新成立獨立零售品牌“去嗎旅游”，在浙江以及周邊地區(qū)加速布局，預計2015年年底將用150家以上直營門店覆蓋華東3省1市。2015年獲得由和君資本領投的A輪融資。陸總是荷杭假期的創(chuàng)始人兼董事長，我這邊介紹完了，我們就開始對話環(huán)節(jié)，您看如何？#p#分頁標題#e#
【陸曉奇（荷杭假期創(chuàng)始人兼董事長）】好的，謝謝大家。
【薛蓓蓓】近期市場比較關注兩點，我們先從中短期來聊，匯率一下子跌了5%，中短期對旅行社的毛利率和匯兌損益，因為有一部分的結算，比如說歐洲一定用當?shù)氐臍W元進行結算，或者美國用美元進行結算，產(chǎn)業(yè)里的爭論非常大，這一塊是不是影響中短期這兩天的表現(xiàn)？我聽到有些批發(fā)商老總也在跟我抱怨，因為匯率跌得太多，他們早期采購的價格相對偏高，未來匯率大幅下跌無法及時轉(zhuǎn)嫁到消費者身上，有可能造成一定的損失，這個問題麻煩你解釋一下。
【陸曉奇】所有的出境旅行社有一個特點，出境旅行社不是說走就走的旅行，在我們游客，比如說今天，8月中旬出發(fā)的游客在6月中，甚至4、5月就報名了，我們叫預售。在4、5、6月我們出產(chǎn)品的時候定價已經(jīng)是固定的了，等于我所有的成本是在3月份以前就確定了。因為我們都是相對比較大的批發(fā)商或旅行社，我們跟所有的資源方有一個滯后性的結算。游客實時在路上走的團，我結算在9、10月。3月份定價到10月份支付，差不多有半年以上的周期，這個周期我做歐洲游15年，我自己創(chuàng)業(yè)11年，在十幾年的過程中我們已經(jīng)積累了非常、非常多規(guī)避匯率風險的辦法。我印象最深是2003年9月至12月，曾經(jīng)從1：8的歐元匯率飆到14，在去年、前年又從9點幾的匯率落到了6點幾，無論是漲還是跌，我們都有相應的措施。
【薛蓓蓓】因為結算周期的問題會導致如果匯率出現(xiàn)大幅度的波動，下降進入到貶值預期，我把貨款進行提前結算。如果匯率有上漲的預期，我押后進行結款，是這個意思嗎？
【陸曉奇】因為有長達半年的時期，公司資金寬裕的情況下，或者我們發(fā)現(xiàn)匯率波動我們會提早換一部分的歐元，或者提前和供應商進行結算。大家很關心的一個點，今天出發(fā)的客人是不是在歐元匯率上吃虧了？的確是實時存在的，首先團費不可能有任何吃虧，我們說游客這一邊，從旅行社團費在實時出發(fā)不會損益任何利潤。只是未來如果持續(xù)的人民幣貶值，在未來的日子里會影響到收益。但我剛剛說了，我特意查了一下，今天是7點多，截止3天的累計是4點幾，不到5，好像乍一看差了5%的成本，會不會影響5%利潤，由于基數(shù)比較大，一年上10萬人的出境，大量的數(shù)據(jù)會不會導致大量利潤的下滑？不是這個邏輯，我在禮拜一公司內(nèi)部開會的時候跟員工講一句話，如果你們投股票，還不如去買一些歐元，因為歐元是歷史的低點，人民幣的貶值在之前我們已經(jīng)有預期。包括我們公司做了很多準備，我跟員工講如果投資，還不如投資歐元，收益可能比股市更穩(wěn)妥。#p#分頁標題#e#
這里面還有一些變化，首先大家可能會恐慌利潤下跌怎么辦？因為我也在做零售，零售商和批發(fā)商的結算都是人民幣結算，不存在任何的匯率風險，這是需要大家更正的一點。比如說途牛、同程城，包括去嗎去哪兒旅游的線下門店，所有結算都是人民幣結算，不存在風險。地接社作為批發(fā)商受到了一定的影響，但因為有預先的措施。跟大家講好玩一點的概念，比如說當年在歐元匯率往上漲的時候，我們也會提出來說是不是餐費可以打折，前段時間歐元跌，有餐館說能不能加0.5元/人的餐費標準。所以長期來看我個人認為不會有太大的影響，只是短期會有較大的影響。
因為我們總部在華東，我本身自己也是浙江人，我老家在浙江紹興，我好多同學都在開廠做貿(mào)易，紡織品出口。過去5-6年，大概7年前開始發(fā)現(xiàn)我的同學們做的貿(mào)易一下子每況愈下，我相信這一次如果匯率動一動，對他們的貿(mào)易會有很大的增長。我們內(nèi)部一致認為，如果利潤影響2個點，但整個游客市場上升到50%以上，對我來說收益是遠遠大于那2個點的損失，我們是這么一個邏輯，謝謝。
【薛蓓蓓】謝謝曉奇，我聽明白了，你的看法跟我看法是一樣的。中短期有可能對中小批發(fā)商有一定影響，對大型的批發(fā)商會做一些對沖的，所以中短期的影響也沒有大家想象的這么大。關于這個問題我想再問細一點，比如說有關賬期的問題上，剛才提到了我們大概有一個相當于6個月的賬期，6個月的賬期對地接社是大型批發(fā)商有6個月的賬期，或者普遍情況是長期賬期？
【陸曉奇】這個問題我用八個字貼近，店大欺客、客大欺店。你有比較大的能力，就可以把賬期拉得比較長。但如果是比較小的，剛進入這個行業(yè)的，對方是誰都不認識，只是通過非常網(wǎng)絡化或者官方的做下去的，連合同都沒有。我們跟所有供應商之間都有非常正規(guī)的合同，合同都注明了時間點。為了保證自己，我們肯定會說幾月幾日之前就付幾月幾日前出發(fā)的點，我之前就付了。
【薛蓓蓓】這個邏輯倒推，大型批發(fā)商在資源端的議價能力還是非常強的，這和我們之前預期的不一樣，是不是成本端的上漲除了一部分轉(zhuǎn)嫁給批發(fā)商，大部分批發(fā)商把成本上升轉(zhuǎn)嫁給地接社。我們研究表明地接社的毛利非常大，因為不存在航空公司對他們利潤的擠壓，利潤被壓縮的空間還是挺大的，是這樣嗎？
【陸曉奇】是這樣的，我們講一個最簡單的比方，大型的地接社在中國都有辦事處，當歐元貶值的時候那些辦事處很多的頭都是老外，他可能拿一部分人民幣的工資，一部分歐元工資，貶值的時候經(jīng)常抱怨，我來到中國以后收入低了，因為歐元在往下掉，包括航空公司，像漢莎航空公司的也會抱怨。漲上去以后對他們個人來講有很大的好處，我講這個什么意思？這些地接社的成本一部分是人民幣結算，歐元波動的時候，特別是中國區(qū)個人的收益有一定的影響，對整個成本控制他們有相對比較高的利潤，這也是我們?yōu)槭裁丛诤商m開地接社的先決條件。我們覺得應該在歐洲把產(chǎn)業(yè)鏈的環(huán)節(jié)打得更透，這樣才能拿到更高額的利潤。如果這么一個比例，只是匯率不到5的波動，甚至對沖以后是2-3的波動，我個人覺得幾乎影響不大。還有一個剛才講的，今天在做的波動匯率可能影響春節(jié)前后的客人，而不是影響現(xiàn)在持續(xù)走的客人，我們需要持續(xù)觀察。如果匯率超過10%就會對利潤產(chǎn)生實質(zhì)性的影響?，F(xiàn)在沒有這么大的影響，像剛剛說的我們和餐館還0.5元/人的餐費，大家別看5毛錢，游客會吃10萬元，如果節(jié)約5毛錢，那5萬歐元就出來了。這些角角落落會有一些議價能力，把成本相對壓縮回來。#p#分頁標題#e#
【薛蓓蓓】在這個過程當中一定會產(chǎn)生一定的匯兌損益，這個損益占公司利潤的占比大概會有多少？
【陸曉奇】如果我沒記錯，我們有一個同行去年年報上寫過一次，是因為匯率的貶值有幾百萬的毛利。當然對應差不多1億的利潤，幾百萬的毛利不是這么重要，但去年得到利益了。今年同樣的，大家對等的，去年用盡所有手段就賺幾百萬的毛利，相比較1億的利潤就是幾個點。如果我們運用得好，完全有可能把損失控制在2以下，2以下又有很多環(huán)節(jié)去消耗損益，所以這個損益我始終認為不是特別大的問題。
【薛蓓蓓】從整個結算的體系來看，剛才你提到一部分用人民幣結算，一部分通過本地進行結算，大概的趨勢，哪些地方主要以本地結算，或者具體跟合作的模式有關系的？
【陸曉奇】是這樣的，所有的旅游，特別是出境游60%-70%的成本都來自于大交通，大交通就是俗稱的飛機票，現(xiàn)在中國的飛機票100%以人民幣計算。大交通，偶爾會有一些境內(nèi)的火車票，那些交通費用當?shù)氐膮R率結算，但60%-70%的成本來自于大交通，都是以人民幣結算的。剩下的可能有30%會通過歐元結算，但30%里面有一部分的成本是簽證成本，簽證也是對等的，跟歐元匯率對齊的，每個月或者每一段時間領事館給我們一個簽證的標準，這個月是550，下個月可能是560、570，這個成本的確會有影響。
【薛蓓蓓】也就是說在整個結算的實際當中30%-40%用外幣結算？
【陸曉奇】35%吧。
【薛蓓蓓】剩下的主要通過人民幣進行結算？
【陸曉奇】是的，所有的大交通，無論是國內(nèi)航空公司還是國外航空公司都是用人民幣結算。
【薛蓓蓓】提到航空這就涉及到另外一個話題，我們看到航空對美元匯率的敏感度比旅游更敏感，因為有大量的負債用美元支付，所以大家也擔心會不會匯率的下調(diào)會導致航空公司的負債成本上升？這時候可能把這部分轉(zhuǎn)移到票價上，就是整個航空公司的票價會往上走，您怎么看？
【陸曉奇】是這樣的，航空公司的確有很大一部分的飛機，包括買飛機，包括租飛機，包括很多航材都用美金結算。但影響航空公司主要因素是石油，如果油價有大波動，對航空公司的成本影響非常大。歷史上十幾年下來航空公司因為匯率對票價的影響不大，我今年拿到明年7月份的機票價格，這是用人民幣鎖定了，所以一年之內(nèi)機票價格被鎖定。航空公司除了票價還有一個是稅，稅是實時的用外幣結算，這個外幣去歐洲線是2600-2800之間，有時候因為匯率的問題會有幾十元的波動，這的確會存在。#p#分頁標題#e#
【薛蓓蓓】我跟您的看法是一致的，油價雖然美元堅挺，人民幣下跌會導致中國的進口油價一定程度成本有上抬，但我們看到原油價格有可能會因為美元的堅挺而進一步下挫，也就是說跌幅可能會大于人民幣跌幅。所以從這個邏輯來看，有可能整個油價還有進一步下跌的空間，我認為航空公司提價的相對概率沒有那么大。即便是很大，是不是有可能為了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上座率，會把一部分之前高端這一塊的把價格往上走，但還會有一部分類似于尾單甩出來，用來平滑成本。
【陸曉奇】據(jù)我所知中國航空公司的訂單已經(jīng)到2020年左右了，未來5年會有飛機進來。航空公司會因為匯率的原因技術性的往后推遲拿飛機，以規(guī)避一些匯率的風險，包括自身航空公司機組配置不夠等等之類的原因。所以這是一個很復雜的現(xiàn)象，絕對不是因為幾個點的匯率波動會導致航空公司有大量的成本增加，沒有那么快的會反映到市場。在過去的1、2年油價大量的下挫，航空公司的利潤的確多了很多。可能航空公司因為油價下挫幾個月的利潤，因為一次臺風的登陸就把利潤吃干凈了。所以航空公司是一個非常復雜的企業(yè)和生態(tài)，絕對不能以簡單的匯率來確定收益，我這么認為。
【薛蓓蓓】我們回過頭來看結論，大交通的角度來看短期匯率的波動不會影響機票價格的上行，也就是說在出境游這一塊差不多70%的成本價格是鎖定的，剩下的30%也就是5%的波動，其實在成本端影響不是特別大，即便有一定的成本上行，我們也可以有效的轉(zhuǎn)嫁給消費者。這涉及到中長期的問題，這里面出現(xiàn)兩個問題，第一個問題是中長期境外的出境需求會不會受到影響？這是市場比較關心的問題。
【陸曉奇】剛才我提過，我們內(nèi)部開了會討論這個問題。我們得出的結論，如果是機關的、事業(yè)單位的老師，工資是死的，沒有上下浮動的，對他來說出行造成一定的影響。如果做企業(yè)的，貿(mào)易的、開廠的，外向型經(jīng)濟的企業(yè)會有利好消息，這是在國內(nèi)的表現(xiàn)。在境外的表現(xiàn)，人民幣波動的時候我看到歐洲很多奢侈品的股票暴跌，大家覺得奢侈品最后一塊陣地不存在了，的確會有這個影響。當匯率便宜的時候當?shù)赜慰唾徺I力強一點，匯率高的時候購買能力弱一些。我想用歐元和瑞郎的案例解讀這個話題，在過去幾年瑞郎有一段時間猛漲，發(fā)現(xiàn)在瑞士買手表比巴黎貴，當時瑞士的鐘表業(yè)發(fā)生很大的影響，在西歐段的歐元區(qū)的手表消費被大量的刺激出來，這是非常大的影響。當時瑞士的手表店做了一個舉措，所有進店的游客打9.5折，把匯率差打掉，還是把價格和歐元區(qū)價格持平，維持銷量。如果只是動了幾個點的匯率，商家會給消費者一定的折扣，首先一定是為了賣貨，而不是摳1、2個點的匯率差，以賣貨為主。一塊手表是幾萬歐元，不會因為幾百歐元的匯率差而影響售貨，手表的利潤非常高。#p#分頁標題#e#
另外，我跟大家解讀一下小的消費。比如說我們?nèi)ヒ獯罄欢ê纫槐獯罄蛻簦獯罄Х仍谝獯罄芏嗟胤绞?.1元/杯，折算成人民幣，最低6.3就是6.5元/杯，今天過7，那也就是7.3元/杯，6.5和7.3每杯的咖啡，我相信有幾萬元消費能力去歐洲的游客絕對不是問題。包括去超市買一瓶水，買水果吃，不會因為幾毛錢匯率的差價就不買了。
【薛蓓蓓】我同意，回到最初說的話題，如果匯率波動超過10以上可能會有較大的影響，目前這個幅度還是比較小的。你剛才提到的，商家給消費者打9.5折，我知道境外購物的返點在旅行社是不可說的話題，我們也都知道境外購物多少還是有一些推廣費用的。推廣費用會不會因為匯率的波動，我把折扣打給消費者，所以導致旅行社拿到的這部分錢變少？
【陸曉奇】是這樣的，所有推廣費用我們都有合約，特別是幾個在中國領先的批發(fā)商都有額外的合約都簽好的。所有的數(shù)字不會因為消費者的折扣而影響數(shù)字，是因為消費者打折扣的絕對數(shù)少了會影響一點點收入。這個錢以外幣結算的，這個錢一旦回到整個體系里的時候也是起到了對沖的職能。
【薛蓓蓓】提到對沖，這又引出另外一個話題。匯率波動作為大型批發(fā)商，尤其是出境游一定非常敏感。一般的大型企業(yè)會采取什么防御措施？會不會用金融產(chǎn)品對沖？像你剛才提到的，境外的自循環(huán)一定程度上也是對公司的保護和對沖。
【陸曉奇】昨天我們在旅游群里也有人在聊關于匯率的影響之類的。據(jù)我所知在中國，特別在中國做出境游做得好的很多老板都是學國際貿(mào)易出身的，我本人也是學國際貿(mào)易的，我們當時學到一門課是國際金融，里面有一個術語是套期保值，這是我10-20年之前學的專業(yè)術語，當時老師講過，因為從事旅游行業(yè)到今天為止沒有用過，也不知道怎么做，但的確有這個東西在。據(jù)我所知幾乎沒有旅行社利用套期保值去規(guī)避匯率風險，因為我們有很多其他工具，而不用套期保值比較專業(yè)的手段來做。我要說的是，為什么學國際貿(mào)易的人做出境游相對比較好？因為我們對這個東西比較有概念，相對學旅游出身的后來做出境游的，好像沒有學國際貿(mào)易這幫人來得好。所以你講的會不會有金融產(chǎn)品可以規(guī)避風險？首先銀行有很多、很多的理財產(chǎn)品，因為我們做零售，有強大的現(xiàn)金流。用強大的現(xiàn)金流購買相對保值的產(chǎn)品帶來的收益本來就是額外的收益，用這部分收益打消匯率差已經(jīng)足夠了，不需要再通過更多的手段來打消。你可以說這一塊收益損耗匯率損失，的確是這樣，現(xiàn)階段有很多手段可以彌補匯率的損失，根本不需要通過專門的銀行手段、貨幣手段、金融手段彌補損失，我這樣認為。除非匯率波動超過10或者15，那時候需要一些手段。如果超過10-15，國民經(jīng)濟應該是另外一個景象，就不在我們今天的討論范圍之內(nèi)的。#p#分頁標題#e#
【薛蓓蓓】如果超過10，頂不住的不僅是旅游行業(yè)，還有大量熱錢進入的行業(yè)會頂不住。人民幣本身也不是市場化交易的貨幣，即便我們號稱要做一些套期保值，也很難進行套保的。倒不如在產(chǎn)業(yè)層面通過其他的手段對沖匯率的風險。我知道一些大的批發(fā)商他們也會通過不同區(qū)域的布局來對沖風險。比如說現(xiàn)在美元相對比較強勢，歐元兌美元相對可以，比較穩(wěn)定，人民幣兌這兩個地方的貨幣出現(xiàn)一定程度的下降。日元和澳幣會有相對人民幣進一步貶值的預期在的，我知道荷杭假期在泰國有布局，泰銖也有進一步貶值的預期，這個問題你怎么看？
【陸曉奇】的確我們公司有澳洲、美洲的布局，包括我們在日本，馬上會有日本的包機出現(xiàn)。我們從產(chǎn)品的多樣化和公司布局來說，我們會有越來越多的產(chǎn)品做布局。關于澳元和日元的匯率下挫我是這么理解的，所有匯率貶得比較快也正常，因為中國和日本，以前日本是世界工廠，現(xiàn)在中國變成世界工廠以后對日本沖擊非常大。我們后面又有越南、柬埔寨等這些新興亞洲國家在追著我們做世界工廠的地位，我覺得大家互相也是一個博弈。這個博弈是有限的博弈，不是無節(jié)操、無底線的博弈，你跌他也跌。這就沒完沒了啦！美元市場的波動最直觀，因為美元沒有任何轉(zhuǎn)嫁的機會，我覺得應該看另外一個市場，香港。我昨天在公司內(nèi)部的會上有一句玩笑話，我覺得如果持續(xù)的話的確是這樣，我們?nèi)ハ愀劢?jīng)常碰到很多水客跟我們在一起，包括最近海關總署發(fā)給各地的海關，嚴查水客帶貨的情況，包括團隊游的客人也被查到了。如果匯率持續(xù)這么走，會不會影響香港和大陸之間的匯率差沒有這么大了，水客會不會消失？我這么認為，匯率的波動更多影響到貿(mào)易，甚至影響到社會的形態(tài)，而不是對旅游有那么大的影響。如果影響貿(mào)易和社會形態(tài)，對當?shù)匚飪r的影響、酒店的影響更大。香港前段時間如果看數(shù)據(jù)，香港這幾年團隊游一落千丈，自由行客人沒有很大的增加。如果把香港水客去掉，自由行應該是負增長。如果雙方的價差越來越接近，水客又消失了，對香港的目的地又是另外一個景象，因為香港是連續(xù)匯率，香港可以視為另外一個美元市場目的地的概念，我是這么理解別的市場對這個市場的波動。首先影響到國計民生的問題，就像酒店一樣，如果日本的酒店因為匯率的波動，日本酒店也會有隨時的漲價和降價的措施，不是幾個的匯率就能夠快速顯現(xiàn)出來的。
【薛蓓蓓】剛才說到跟團游和自由行，提到這么多問題用來對沖出境游的成本，對沖匯率的波動，基本在跟團游的體系中。而自由行就是酒店、機票加當?shù)氐哪康牡刭Y源，是不是意味著自由行成本上行的敏感度，就是彈性比跟團游更大？#p#分頁標題#e#
【陸曉奇】這是一定的。因為所有的跟團游都是由我們相對專業(yè)和議價能力強的人采購的成本，這些成本會更加合理。如果自由行客人都是碎片化采購，他們會有越來越多的成本上浮壓力。我相信自由行客人是價格敏感度非常高的群體，如果匯率持續(xù)波動，對整個自由行客人的影響非常大。但影響大也是基于客人的預算，比如說馬爾代夫是自由行非常火的目的地，一個自由行客人去馬爾代夫的預算是2.5-3萬元人民幣之間才能玩得比較盡興，對于2.5-3萬元人民幣之間的游客來講多500或800的匯率差，好像也不是那么明顯。我剛才打的比方，該買水喝還是買水喝，不可能因為匯率變化了，我本來喝依云礦泉水，現(xiàn)在變成本地沒有名氣的礦泉水，應該不至于會有這樣的游客。
【薛蓓蓓】據(jù)我了解，依云在法國當?shù)氐氖蹆r還是比較便宜的。謝謝曉奇的分享，讓大家對出境游企業(yè)和匯率的敏感度，包括結算方式和未來的需求，以及毛利率的變化程度有了非常清晰的了解，謝謝你今天參加我們的消費服務沙龍的會議。感謝，今天的會議就到此結束。
（來源：華泰證券）
上一篇：51book：獲上市公司4.38億戰(zhàn)略投資 旅游B2B向旅游GDS邁進
下一篇：意時網(wǎng)放大招：保險黑板擦向全生活場景滲透
粵公網(wǎng)安備 44011302000493號